寢室樓大逃殺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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寢室樓大逃殺13
“不如再上一道險。”沈行一摩挲著最邊緣那個站在林蟬身邊的人影，“白彬彥。”
“他在這裏面？可你們之前……”白彬彥先前被他利用著殺了人，怎麽可能臨陣倒戈。
“怎麽不行？”沈行一瞇起眼睛道，對此運籌帷幄，心情卻無比沈重，說不上輕松。
這一切都來得太輕松，無論是牧言的疏漏，還是白彬彥這步棋的出現。林蟬一定都知道，一切都是故意的，是為他備好的生門，而不是他沈行一親自破的局。淡淡的屈辱和憤怒在心頭打轉，像揮不走的蒼蠅。
他點開與白彬彥聊天框的手也更加僵硬，嘴上還是說道：“白彬彥不是傻子，我會和他說清楚。”
聊天進行地很快，對方在1818號房中等待已久，恐怕無聊得很。
【白彬彥：他們說的送玉蝶的人是你？巧了。】
【沈行一：嗯，他們沒告訴你，看來也沒把你當同伴。】
【白彬彥：……兄弟，不用挑撥離間，我和他們不必有什麽交情，等玉蝶配對結束獵殺夜，也就散了。】
【白彬彥：之前那事看你氣急攻心，不跟你計較，你也別再找我。】
【沈行一：等等。】
【沈行一：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，不用急著拒絕，這也是你的機會，省得死不瞑目。】
對方沒有再回消息。
【沈行一：我們間接害死了趙衡不要緊，他也不是什麽學生會重要人物。只是學生會什麽德行、想做什麽，推理社知道。趙衡那樣的替死鬼死了，總要有人替。】
【白彬彥：你？】
【沈行一：你。你們。1818號中，不在學生會的人有幾個？】
【白彬彥：三個。】
【沈行一：他們有五個，牧言的身手不比你弱。】
【白彬彥：我和他們無仇無怨。】
【沈行一：銀川大學每個校區的月死亡人數是恒定的，他們有機會就找替死鬼。】
【白彬彥：？】
對方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，沈行一耐心等待著。
【白彬彥：他們有六個，柳淑剛剛進來。】
【沈行一：那我們有七個。】
他們四人，加上白彬彥、王五和柳六，比學生會更人多勢眾。至於1818號裏，就交給白彬彥交涉了。
四人圍著手機，看著這條消息出現，手機被沈行一收回兜裏。
“成了。”沈行一伺機而動，向他們示意，“我和肆青先上。”
沈行一躲過巡邏的鬼新娘停在1818號門前，用手機燈對上貓眼，代替敲門提醒裏面的人。挪開燈光，牧言看清樓道裏只有他一人，開了條門縫。
說時遲那時快，藏在視覺盲區的宋肆青從墻上下來，猛地揣開木門，在鬼新娘轉過頭前拉著沈行一進去。牧言被順勢撞到在地，陰沈地瞪著兩人。
“是你？”柳淑靠在上床梯邊，看到宋肆青的瞬間臉也一僵。
牧言攔住想要上前搏鬥的學生會成員：“她是宋肆青，你們打不過她。”
六人圍聚在一起，發現身後白彬彥也帶著王五和柳六包夾過來。兩兄弟嘴裏念叨著“對不起”，倒戈卻最果決。林蟬面對這三人的背叛，也不知是真意外還是假意外，裝得像一回事。
宋肆青來到牧言身前，打了聲招呼：“好久不見。”
牧言拉下臉沒三秒，便換了副面孔：“真巧了，來也不打個招呼。”
“我要是打好招呼，你會開門嗎？”宋肆青笑瞇瞇問。
“會，當然會。”牧言扯起一秒不自然的笑容，“又沒有什麽你死我活的過節，你陪著沈行一來送玉，也是為了玉的安全。”
“那你手裏的砍刀是幹什麽的？”宋肆青指著他們手裏的武器問。
牧言咳嗽兩聲，說得理所當然：“怕你們出意外，隨時好幫忙啊。”
眼見對方改換嘴臉，他們也沒有斷絕後路的必要。宋肆青整頓心情，略過他們來到墓碑前蹲下，盯著墓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，視線下移，落在兩個蝴蝶凹槽上。
後來楊夫人自揚州回福州，看了楊付駿的一場好戲，對此信以為真，懊悔自己逼死了張玄一與李曉婷這對恩愛鴛鴦，特意將張郎之碑改換成兩人的合葬碑，殊不知棺槨之中只有那個身不由己的女子。
她回過頭：“也把你們那塊玉蝶拿來吧。對了，柳學姐之前答應我的事還算不算。”
柳淑楞了楞，反應過來她在說衛子晴的事，連連點頭。
“窮寇莫追，我就佩服你這點。放心，這次絕不叫你吃虧。”她雙臂環胸，與牧言小聲商量一陣，兩人將那塊玉蝶遞出。
兩塊玉蝶相合，使得整面碑壁平整無缺。起先什麽動靜也沒有，屋內十多個人面面相覷，貓眼處一道白光晃過，是劉思佳與吳啟後來了。宋肆青給他們開了門。
門剛關上，腳下猛地一空，地面搖晃起來。
“怎麽地震了！”王五害怕地躥到柳六背上去，其他人也亂作一團。
“石碑碎了，怎麽會這樣，不是說會開生門嗎？”劉思佳指著陽臺的石碑驚呼。
月光下，石碑竟被照得雪白，兩塊玉通透地好似在發光。一道裂痕自石碑頂部向下蔓延，似遭重重劈了一道，中央還在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開裂，兩瓣相離搖搖欲墜。
兩塊玉蝶、李曉婷與張玄一的名字各分一半，徹底割舍。
狹小的宿舍內他們摩肩接踵，沈行一被推搡著撞開門，徑直摔在走廊上，還沒來得及驚慌，宋肆青把他從地上拉起來，兩人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發呆。
“鬼新娘不見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他們紛紛向外探頭。
地面的晃動越來越劇烈。宋肆青腳下驀地空出一塊，好在她反應快，躍回地板上。遠處的地面也在一塊塊陷落，下方不是十二樓，而是無盡黑暗。
“下樓，快下樓！”她喊著，率先向電梯間狂奔。
其他人反應過來，緊跟其後。
在離18號房幾步遠的地方，出現了接近方形的塌陷，邊際連接兩邊墻壁。腳下是無底深淵，水泥碎磚掉下去，聽不到落底的聲音。
沈行一剛好踩在缺口邊緣，身體不由自主前傾，摔了下去。
“哎喲媽呀——”王五跟在他身後及時止步，身後還有三四個人沒過去。好在塌陷不是太大，他們跑跳著安全抵達對岸。
沈行一前額撞在地面，一陣眩暈伴隨著劇痛。求生欲令他伸出手臂扒住了邊緣，整個身子懸空。
“行一！”宋肆青頓住腳步。王五、柳六、牧言和柳淑紛紛從身側跑過去，帶起一陣風。她想去把沈行一撈起來，有人先她一步。
林蟬死死抓住他的手臂，趴在裂地旁，渾身跟著高樓一同顫抖，奮力將他拉上來。
沈行一的眼鏡被碎石砸落，掉進無盡深淵中。他不用看清頭頂的人，也知道是誰。他手上的力氣不自覺松懈，往下滑落一寸。
“你特馬犯什麽病，快上來啊！”林蟬急得罵臟話，最終還是奮力把他拉上來。
沈行一脫力地靠著墻，癱軟地撣去肩上灰塵。宋肆青見狀過去扶著他，少年的體重壓在她身上，呼吸噴在她耳邊。
“快走吧，別傻楞著了。”眼見這兩人對視，又要扯到八竿子遠的恩怨去，宋肆青忙提醒道，同時催促不遠處等她的劉思佳快走。
林蟬的眼眶染上幾分紅，望了望空曠的盡頭，這裏只剩下他們三個。
“再待一會兒。肆青，我知道有你在，他不會有事。”林蟬說道，也疲憊地靠在墻上，對上沈行一不服氣的眼神。
天花板開始坍圮，灰渣簌簌墜落，像舊影片中的斷觸。
沈行一往她身上靠了靠：“別以為我會感謝你。”
“用不著。”林蟬利落地反駁了，笑容從未如此明媚過，“我只做我想做的，要你原諒個屁。”
“那你想幹什麽？”沈行一面露不解，不自覺咽了口唾沫。
“和你最後說幾句。”他走進了，伸出手揉沈行一柔軟稍長的頭發，“你想不想聽也得聽。”
“你這個人就是太鉆牛角尖了，看著聰明，其實特幼稚。”不論話語還是動作都是都在挑戰沈行一的耐性。對方顯然怒了，要不是使不上力氣，絕對送他一拳。
林蟬細數著他的缺點，自然也提起高中生活的邊邊角角，仿佛有幾百年那麽遙遠。末了，看到他意料之中的憤怒，竟覺得可愛親切，才將真心話托出。
“但我還是愧疚，每一天都懊悔。明知道遇見你是最珍貴的友誼，還是傷害了你，毀掉你的理想，害你來到銀川大學。”
“我沒法兼顧我自以為是的善良和你，並且天真地犧牲你來成全我。”他聳了聳肩膀，落寞將手收回，“這根本不叫高尚。我明白地太晚了，還誤以為我把你變得更好了。”
“現在說這些幹什麽，我不想聽。”沈行一避開了他的目光，厭惡道，“是想害我和肆青受傷嗎？”
“你們不會受傷，小一。”林蟬否認，他做了一個巨大的決定，目光從恐懼轉向堅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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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如再上一道險。”沈行一摩挲著最邊緣那個站在林蟬身邊的人影，“白彬彥。”
“他在這裏面？可你們之前……”白彬彥先前被他利用著殺了人，怎麽可能臨陣倒戈。
“怎麽不行？”沈行一瞇起眼睛道，對此運籌帷幄，心情卻無比沈重，說不上輕松。
這一切都來得太輕松，無論是牧言的疏漏，還是白彬彥這步棋的出現。林蟬一定都知道，一切都是故意的，是為他備好的生門，而不是他沈行一親自破的局。淡淡的屈辱和憤怒在心頭打轉，像揮不走的蒼蠅。
他點開與白彬彥聊天框的手也更加僵硬，嘴上還是說道：“白彬彥不是傻子，我會和他說清楚。”
聊天進行地很快，對方在1818號房中等待已久，恐怕無聊得很。
【白彬彥：他們說的送玉蝶的人是你？巧了。】
【沈行一：嗯，他們沒告訴你，看來也沒把你當同伴。】
【白彬彥：……兄弟，不用挑撥離間，我和他們不必有什麽交情，等玉蝶配對結束獵殺夜，也就散了。】
【白彬彥：之前那事看你氣急攻心，不跟你計較，你也別再找我。】
【沈行一：等等。】
【沈行一：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，不用急著拒絕，這也是你的機會，省得死不瞑目。】
對方沒有再回消息。
【沈行一：我們間接害死了趙衡不要緊，他也不是什麽學生會重要人物。只是學生會什麽德行、想做什麽，推理社知道。趙衡那樣的替死鬼死了，總要有人替。】
【白彬彥：你？】
【沈行一：你。你們。1818號中，不在學生會的人有幾個？】
【白彬彥：三個。】
【沈行一：他們有五個，牧言的身手不比你弱。】
【白彬彥：我和他們無仇無怨。】
【沈行一：銀川大學每個校區的月死亡人數是恒定的，他們有機會就找替死鬼。】
【白彬彥：？】
對方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，沈行一耐心等待著。
【白彬彥：他們有六個，柳淑剛剛進來。】
【沈行一：那我們有七個。】
他們四人，加上白彬彥、王五和柳六，比學生會更人多勢眾。至於1818號裏，就交給白彬彥交涉了。
四人圍著手機，看著這條消息出現，手機被沈行一收回兜裏。
“成了。”沈行一伺機而動，向他們示意，“我和肆青先上。”
沈行一躲過巡邏的鬼新娘停在1818號門前，用手機燈對上貓眼，代替敲門提醒裏面的人。挪開燈光，牧言看清樓道裏只有他一人，開了條門縫。
說時遲那時快，藏在視覺盲區的宋肆青從墻上下來，猛地揣開木門，在鬼新娘轉過頭前拉著沈行一進去。牧言被順勢撞到在地，陰沈地瞪著兩人。
“是你？”柳淑靠在上床梯邊，看到宋肆青的瞬間臉也一僵。
牧言攔住想要上前搏鬥的學生會成員：“她是宋肆青，你們打不過她。”
六人圍聚在一起，發現身後白彬彥也帶著王五和柳六包夾過來。兩兄弟嘴裏念叨著“對不起”，倒戈卻最果決。林蟬面對這三人的背叛，也不知是真意外還是假意外，裝得像一回事。
宋肆青來到牧言身前，打了聲招呼：“好久不見。”
牧言拉下臉沒三秒，便換了副面孔：“真巧了，來也不打個招呼。”
“我要是打好招呼，你會開門嗎？”宋肆青笑瞇瞇問。
“會，當然會。”牧言扯起一秒不自然的笑容，“又沒有什麽你死我活的過節，你陪著沈行一來送玉，也是為了玉的安全。”
“那你手裏的砍刀是幹什麽的？”宋肆青指著他們手裏的武器問。
牧言咳嗽兩聲，說得理所當然：“怕你們出意外，隨時好幫忙啊。”
眼見對方改換嘴臉，他們也沒有斷絕後路的必要。宋肆青整頓心情，略過他們來到墓碑前蹲下，盯著墓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，視線下移，落在兩個蝴蝶凹槽上。
後來楊夫人自揚州回福州，看了楊付駿的一場好戲，對此信以為真，懊悔自己逼死了張玄一與李曉婷這對恩愛鴛鴦，特意將張郎之碑改換成兩人的合葬碑，殊不知棺槨之中只有那個身不由己的女子。
她回過頭：“也把你們那塊玉蝶拿來吧。對了，柳學姐之前答應我的事還算不算。”
柳淑楞了楞，反應過來她在說衛子晴的事，連連點頭。
“窮寇莫追，我就佩服你這點。放心，這次絕不叫你吃虧。”她雙臂環胸，與牧言小聲商量一陣，兩人將那塊玉蝶遞出。
兩塊玉蝶相合，使得整面碑壁平整無缺。起先什麽動靜也沒有，屋內十多個人面面相覷，貓眼處一道白光晃過，是劉思佳與吳啟後來了。宋肆青給他們開了門。
門剛關上，腳下猛地一空，地面搖晃起來。
“怎麽地震了！”王五害怕地躥到柳六背上去，其他人也亂作一團。
“石碑碎了，怎麽會這樣，不是說會開生門嗎？”劉思佳指著陽臺的石碑驚呼。
月光下，石碑竟被照得雪白，兩塊玉通透地好似在發光。一道裂痕自石碑頂部向下蔓延，似遭重重劈了一道，中央還在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開裂，兩瓣相離搖搖欲墜。
兩塊玉蝶、李曉婷與張玄一的名字各分一半，徹底割舍。
狹小的宿舍內他們摩肩接踵，沈行一被推搡著撞開門，徑直摔在走廊上，還沒來得及驚慌，宋肆青把他從地上拉起來，兩人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發呆。
“鬼新娘不見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他們紛紛向外探頭。
地面的晃動越來越劇烈。宋肆青腳下驀地空出一塊，好在她反應快，躍回地板上。遠處的地面也在一塊塊陷落，下方不是十二樓，而是無盡黑暗。
“下樓，快下樓！”她喊著，率先向電梯間狂奔。
其他人反應過來，緊跟其後。
在離18號房幾步遠的地方，出現了接近方形的塌陷，邊際連接兩邊墻壁。腳下是無底深淵，水泥碎磚掉下去，聽不到落底的聲音。
沈行一剛好踩在缺口邊緣，身體不由自主前傾，摔了下去。
“哎喲媽呀——”王五跟在他身後及時止步，身後還有三四個人沒過去。好在塌陷不是太大，他們跑跳著安全抵達對岸。
沈行一前額撞在地面，一陣眩暈伴隨著劇痛。求生欲令他伸出手臂扒住了邊緣，整個身子懸空。
“行一！”宋肆青頓住腳步。王五、柳六、牧言和柳淑紛紛從身側跑過去，帶起一陣風。她想去把沈行一撈起來，有人先她一步。
林蟬死死抓住他的手臂，趴在裂地旁，渾身跟著高樓一同顫抖，奮力將他拉上來。
沈行一的眼鏡被碎石砸落，掉進無盡深淵中。他不用看清頭頂的人，也知道是誰。他手上的力氣不自覺松懈，往下滑落一寸。
“你特馬犯什麽病，快上來啊！”林蟬急得罵臟話，最終還是奮力把他拉上來。
沈行一脫力地靠著墻，癱軟地撣去肩上灰塵。宋肆青見狀過去扶著他，少年的體重壓在她身上，呼吸噴在她耳邊。
“快走吧，別傻楞著了。”眼見這兩人對視，又要扯到八竿子遠的恩怨去，宋肆青忙提醒道，同時催促不遠處等她的劉思佳快走。
林蟬的眼眶染上幾分紅，望了望空曠的盡頭，這裏只剩下他們三個。
“再待一會兒。肆青，我知道有你在，他不會有事。”林蟬說道，也疲憊地靠在墻上，對上沈行一不服氣的眼神。
天花板開始坍圮，灰渣簌簌墜落，像舊影片中的斷觸。
沈行一往她身上靠了靠：“別以為我會感謝你。”
“用不著。”林蟬利落地反駁了，笑容從未如此明媚過，“我只做我想做的，要你原諒個屁。”
“那你想幹什麽？”沈行一面露不解，不自覺咽了口唾沫。
“和你最後說幾句。”他走進了，伸出手揉沈行一柔軟稍長的頭發，“你想不想聽也得聽。”
“你這個人就是太鉆牛角尖了，看著聰明，其實特幼稚。”不論話語還是動作都是都在挑戰沈行一的耐性。對方顯然怒了，要不是使不上力氣，絕對送他一拳。
林蟬細數著他的缺點，自然也提起高中生活的邊邊角角，仿佛有幾百年那麽遙遠。末了，看到他意料之中的憤怒，竟覺得可愛親切，才將真心話托出。
“但我還是愧疚，每一天都懊悔。明知道遇見你是最珍貴的友誼，還是傷害了你，毀掉你的理想，害你來到銀川大學。”
“我沒法兼顧我自以為是的善良和你，並且天真地犧牲你來成全我。”他聳了聳肩膀，落寞將手收回，“這根本不叫高尚。我明白地太晚了，還誤以為我把你變得更好了。”
“現在說這些幹什麽，我不想聽。”沈行一避開了他的目光，厭惡道，“是想害我和肆青受傷嗎？”
“你們不會受傷，小一。”林蟬否認，他做了一個巨大的決定，目光從恐懼轉向堅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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